“滋阴”，还是“扶阳”：易代之际的医风嬗变

王朝易代之际，社会文化往往同时发生剧烈转折，医学同样如此。文章经由“扶阳”与“滋阴”两个脉络的交叠出现，处理了《黄帝内经》的相关问题，更使用政治史、思想史、社会学的多重方法，来探析宋元、金元、元明、明清之际的医风嬗变问题，展开针对 “医道—治道”如何彼此“应象气化”的现象考察。文章认为二者之间的共振互摄不仅是理解中国医学发展史的别致管道，也为我们理解中国思想史的变迁提供某种有趣而不乏深刻的借径。传统中国修齐治平的理想秩序中，“修身”并非仅是心性意义的、同时还是身体意义和政治意义的，治理身体与治理国体在道的意义上是一致的。“上医之道，真圣人之政，而王官之一守也”即是良相的济世秘笈、也是良医的神圣自期。

本文发表于《中国文化》第五十一期。